谁能在天使的序列中听到我。
我站在灯下，看他渐渐走远了，我疑心再不去追，便永远也追不上。霓虹灯闪烁，亮的夜与暗的光把他吞进去，如果它们能随着他的远去而次第熄灭的话，这个画面会更像一个小说的结尾——可笑的是，一个小说家把自己活成了最不像小说的样子。没有浪漫没有绝望，漫长的生坐井观天，等待着遥遥无期的死的回应，第一幕的手枪埋没在幕落的阴影里。美从未漫溢，死亡的欲望从未充盈，他醉酒后的步调曲曲折折，我追上就会有故事的后续，我若不追，这个初春的夜晚就会钻进诗的母胎，蜷在我的记忆里。
